2020.09 第78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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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 立 臺 灣 大 學 中 國 信 託 慈 善 基 金 會 兒 少 暨 家 庭 研 究 中 心 電 子 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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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報導2020秋季論壇會後報導
冒險治療是什麼?跟體驗教育一樣嗎?青少年階段已經這麼喜歡刺激、容易會有衝動行為,為什麼還要鼓勵他們,讓他們去做「冒險」的行為呢?這些疑問就是師大公民教育與活動領導學系謝智謀教授,在1998年帶著冒險教育治療理念回台傳播時,所面臨的挑戰。現在就讓我們跟著國立臺灣大學中國信託慈善基金會兒少暨家庭研究中心(以下簡稱台大兒家中心),與亞洲體驗教育學會(AAEE)合辦的秋季論壇「街頭 • 山野 • 冒險少年: 冒險治療國際研討會」來一探上述的答案,並了解一下,冒險治療到底對於有成癮行為的青少年有什麼影響吧!
秋季論壇共計200人現場參與;100位國內外專業人員線上參與 (攝影/AAEE)
「正因為青少年階段喜愛刺激活動,若不用正向的冒險活動帶領他們,他們也可能自己尋求非法的刺激」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公民教育與活動領導學系謝智謀教授倡議冒險教育治療 (攝影/AAEE)
高血壓、糖尿病的患者都知道要去看病,為什麼成癮行為不會?
過去對於藥酒菸癮的成癮者,社會大眾普遍以「犯人」的角度看待他們。但現在的趨勢轉而將他們視為「病人」,這是為什麼呢?試想想,如果今天一個人擁有和樂的家庭、健康的人際關係、良好的成就與回饋互動,去接觸這些不良物質的機會實在就小很多。實例告訴我們,成癮行為的出現多半是許多危險因子外帶來的「結果」,而不是「原因」。舉例而言,青少年喜愛玩手機、3C產品,通常是在現實生活中得不到想要的酬賞,因此轉向能立即獲得獎勵的網路世界,尋求同溫層的認同感。這些成癮行為,某種程度也是一種警示燈,告訴我們行為者的身體(尤其是大腦)或心理「生病了」,然而社會對成癮者的刻板印象及汙名化的結果,常讓成癮者拒絕承認病識、拒絕求醫,甚至擔心去看身心科或精神科會不會被視作「神經病」。然而,當我們的身體發出警訊,不去理會的後果,最終將會導致損傷。另外一個對成癮行為的迷思是,接受成癮治療一定就是日後不再復發,或是不再使用成癮物質才算是「康復」嗎?答案很顯然不是。舉個簡單的例子,高血壓患者接受藥物治療之後,就不會有高血壓的症狀了嗎?哪天大魚大肉突然血壓又高起來了,是否就是宣告治療失敗?如果各位的答案為否,同樣的邏輯,為什麼我們總希望成癮者「不再」使用成癮物質呢?現行的美沙冬替代療法,治療方向其實是在於有效「控制或減少」使用成癮物質的頻率及強度,希望成癮患者能恢復部分或全部的社會功能。因此,我們是否能對成癮患者的戒癮治療路程有更多的理解及包容呢? 用「為什麼你這麼痛苦」取代「為什麼你會物質成癮」 長期耕耘冒險治療的兩位國際治療師Tony G. Alvarez及Matt Hayes在這場研討會中分享到,人類的大腦有自我調節的能力,當人們習慣了藥物(或物質)獲取立即性的酬賞,自我調節的能力就會逐漸下降。舉一個大家日常的例子說明,生活中我們經常需要透過咖啡因提神,但在咖啡還沒問世以前,人們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提神方法嗎?當然有,可能是出去跑個幾圈、站起來走一走,或者是多捏自己幾下,但這些方法可能不見得每次都奏效,甚至需要一段時間才看的到效果。相較之下,一杯咖啡就能幫助昏昏欲睡的我們立刻提神,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選擇了這條「捷徑」解決疲倦的問題。對於物質成癮的青少年邏輯也是類似的,他們只是選擇了一條尋求快樂的「捷徑」,但這個選擇的背後卻透露了,也許他們的生活很痛苦、人際互動出了問題,甚至是社會結構下的因素,而使用不良物質卻是他們眼前僅有的選項。 除了藥物治療,還有哪些治療方法可以幫助成癮兒少? 沒有一種特效藥可以解決所有成癮者的成癮疾患;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嘗試以案主/病患為中心的混合療法。這是對患者的尊重,也是建立彼此信任感的基礎。一旦有了信任感,成癮兒少才會願意配合社工、諮商師、醫師、毒防一線工作人員,甚至是冒險治療的引導員的帶領,好好落實處遇計畫,以及後追機制。回到一開始的問題,冒險治療到底對成癮兒少有沒有效用?這個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單純的體驗教育並不等於冒險治療,一個完整的治療團隊應該包含社政、心理、衛政及醫療等專業工作人員組成,不是區區10-30分鐘的體驗活動就能帶來療效。因此,若您也想加入這個助人團隊,歡迎與台大兒家中心或亞洲體驗教育學會(AAEE)聯絡。
台大兒家中心馮燕主任(右)開幕致詞 (攝影/AA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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